“大乘是主力，渡劫是高端？合體才隻是普通的戰兵嗎？”
江天聽得心驚膽戰。
這哪裡是一場戰爭？
分明是一場滅世之戰啊！
“所以，最後這些人都隕落了嗎？”
緩了好久，江天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看著老者說道。
“九成以上的人都死了，當年那一戰，光是大乘強者的投入都達到了上千人，至於渡劫也有三百多號！大乘以下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人，可是當時這方天地最強的存在。最後呢，存活下來的大乘強者隻剩下寥寥百十來人，至於渡劫，更是隻剩下十幾個不到。”
“雖說他們活了下來，但是也都受了巨大傷害，最終都選擇閉關不出。”
老者聲音之中帶著唏噓和追憶，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宛如修羅場般的畫麵。
雖然江天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也能幻想出那一戰的淒慘程度。
不過，如果按照老者所言的話，那老頭子當年很牛逼了。
在那種場麵居然都活了下來，怪不得能成為主導者之一。
“所以前輩，當年那一戰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魔族為什麼要入侵這個世界？”
江天詢問。
“因為有人不想我們接觸到更高端的層次。”
老者盯著江天的眼睛說道。
“有人不想我們接觸更高端的層次？你是說，成仙？”
江天盯著他說道。
“沒錯，就是成仙！你知道當年那一戰為什麼叫征天一戰嗎？”
老者自顧自的笑了笑，隨後道：
“因為，這方世界，修煉到最高的層次也就是渡劫修為，而若是想達到傳說中的仙，隻有打破這方世界的桎梏才能尋得一絲仙路的契機。”
“而當年，這方世界各族頂級強者都曾試圖衝破桎梏，前往更加高端的世界尋求突破契機。”
“但是，每次當他們打開仙路的時候，都會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攔。最後，那神秘力量更是派出強者來阻止我們想要飛升的想法！”
“而那群強者就是魔族！也就是說，魔族就是阻止我們飛升的攔路門檻，隻有打敗了魔族，我們才能真正踏出這方世界，去尋找傳說中的仙路。”
江天聽得心神俱震。
他從未想過，當年那場曠世大戰的起因，並非單純的侵略與守護，而是——飛升的代價！
“原來如此……”
他喃喃自語，“所以你們不是為了抵禦魔族，而是為了衝破封印？”
老者點頭：
“不錯。”
“魔族並非自然誕生於這方世界，而是來自更高維度的存在。”
“他們自稱‘守門人’，負責阻止一切試圖突破世界桎梏的生靈。”
“換句話說——他們是高階世界的看門狗。”
江天心頭一顫。
“那……如果真如您所說，那麼這個世界的修煉上限，其實是一道人為設定的牢籠？”
他忍不住問道。
老者緩緩點頭，眼中透著一絲憤怒與不甘：
“正是如此。”
“我們這一代修士，天賦、悟性、資源都不輸於上古時期，可為何始終無法真正飛升？”
“因為我們頭頂，有一層看不見的天花板！”
“它被稱為‘天災’。”
“而魔族，就是這扇門前的守衛者。”
江天沉默了。
他終於明白，魔族不隻是敵人。
更是命運安排下的對手，也是通往更高層次的試煉！
“所以……”
他緩緩開口，語氣凝重，“我們現在的目標，不隻是阻止魔族入侵。”
“而是要打破他們的封鎖，重新打開仙路。”
老者看著他，眼神中多了一分欣慰：
“你終於明白了。”
“這才是真正的征天之戰。”
“雖說當年那一戰險勝了，但是依舊沒能打開仙路，甚至連我們祖地都被打崩了，甚至後來人都無法修煉了。”
“不過好在的是，也並非什麼收獲都沒有。”
“什麼收獲？”
江天立馬追問。
“雖說有人不允許我們飛升，但是其實每隔千年都會有一次機會，屆時仙路之門會被打開一道縫隙，若是能夠踏入其中，倒是有希望飛升。”
“隻不過，隨著仙路打開，那魔族也會隨之降臨！”
江天蹙眉。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每隔千年，就會有一次天地異象、靈氣暴動、妖魔肆虐……
原來——那是仙路開啟的征兆！
“每一次仙路開啟，都是我們與魔族之間的‘較量時刻’。”
老者繼續道：
“魔族會派出強者降臨，試圖阻止我們踏入仙門。”
“而我們，則要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突破重重封鎖，衝入仙路縫隙之中。”
“但可惜的是……千年來，成功的人寥寥無幾，就算踏入了，最後也被逼退了回來，甚至都付出了慘痛代價。”
江天聽見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年老頭子似乎就曾闖入過仙路吧？
也就是說，老頭子身上的傷勢，其實是當年在仙路之上留下的？
這一刻，江天對老頭子又有了全新認知。
“所以，小子，魔族的再次出現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老者握著茶杯的手一緊！
江天點了點頭：
“我明白，預示著，仙門再次打開，仙路再次重現！”
“沒錯，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甚至我有預感，這一次的征天一戰不會太遠了，甚至說，比起當年的那一戰還要激烈。”
老者緩緩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沉重與憂慮。
江天眉頭緊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為什麼這麼說？”
他低聲問道。
老者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如淵：
“因為這一次，我們麵對的可能不隻是魔族。”
“還有……仙門背後的存在。”
江天瞳孔一縮。
“你是說——那股神秘的力量，這次會親自出手？”
老者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我懷疑，他們已經出手了。”
“殷家的背叛、這方世界的異動、以及種種怪象……這些都不是巧合。”
“這是他們在試探。”
“試探這方世界是否有人能真正衝破桎梏。”
江天心頭震動。
敖欽聽見這話，忍不住道：
“你彆嚇唬他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的。”
老者嗬嗬一笑：
“是啊，如果真的到那一刻，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戰勝的，所以，我祈禱我的猜想不是真的吧。”
“不過，小友也不必太焦慮，那一戰雖然快到了，但是絕對不是現在。所以，你還是有時間成長的，我很看好你，因為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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