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眯了眯眼睛，正想冷靜地告訴他這裡所有出入口都被包圍了，包括外麵同樣圍滿了人。

翟西城的動作更快。

就在葉妄川眯起眼抬搶要扣動扳機的瞬間，他突然奔跑起來，撞翻了房間的書櫃，在書櫃飛起的書籍混亂不堪的同一時間，他抄起旁邊的凳子砸開了玻璃……

“嘩啦啦！”

這棟大廈建造的有些年陳了，玻璃就用的普通玻璃，沒全部使用防爆玻璃。特彆是靠近下麵的樓層更是如此，租借大廈的公司為了省錢就沒在非員工區域換玻璃，這裡還保留著早年最原始的玻璃。

玻璃和書頁翻飛的同時。

一槍悶聲。

“砰——”葉妄川扣動了扳機。

而從窗口一躍而下的身影左肩中槍，在空中綻開一朵血霧的花，翟西城往下墜落的身影照慣性往下落。

“劈裡啪啦……”下麵響起一連串砸落的聲響。

緊接著衝天的煙霧隻上四樓，外麵更是吵吵嚷嚷。

“天啊，有人掉下來了。”

“啊！什麼東西！”

“咳咳，好熗。燃火了嗎？”

“快打119！”

一時間下麵叫什麼的都有，還有人在混亂中大喝：“站住，彆跑！”

“砰！”下麵一聲槍響。

人群被嚇得尖叫不止。

外圍負責包圍的人厲聲喝到：“趴下，所有人都趴下。”

尖叫聲、痛哭聲……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

葉妄川走到窗邊還沒觀察翟西城撞開的玻璃，就接到下麵李隊的電話。

他一隻手接起來：“喂。”

“葉少，人跑了。”李隊聲音聽得出尷尬，解釋道：“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守在樓下，但他下來的突然，又從身上掏出煙霧彈，我們一時沒察覺上了當。再加上他回頭對人群開槍，為了保證群眾的安全，我們就……”隻能放人走。

“嗯，我知道。”葉妄川聲音聽不出情緒。

李隊馬上道：“您放心，我已經派出人去追，他跑不遠。”

葉妄川不覺得能追到人，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那抹沉下去的眸色像被投入寒鐵的熔漿，翻滾著未言明的鋒銳，連空氣都跟著壓得發沉。

“麻煩李隊了。”

李隊受寵若驚：“不麻煩不麻煩。”

緊接著他們掛了電話，李隊帶人去追翟西城，他站在樓上的窗邊給喬念打去電話。

“嘟——”

喬念那頭沒人接。

他又給顧三打了過去。

“喂，妄爺。”顧三那邊有人接，就是口氣匆匆。不等他詢問，就直接道：“喬小姐和陳遠都受了點傷，我現在帶他們去醫院。您彆擔心，喬小姐傷的不嚴重，陳遠情況比較嚴重。”

葉妄川道：“地址給我。”

顧三一邊開車一邊忙裡抽空查了下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醫院的地址，忙報給他。

……

半個小時後。

葉妄川到達醫院和他碰頭。

“情況如何？”他眼底墨色如寒潭驟凝，深不見底的黑裡泛著冰棱般的冷光。

顧三望向沒打開的治療室，急促緊張：“喬小姐還好，隻是背部擦傷和手肘受了點傷。女醫生正在裡麵幫她清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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