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就這麼在半睡半醒之間被人帶上了船。
Erwin原本還想嘲諷傅宵寒幾句的,但見他臉色不好後,倒也十分識趣地將話咽了回去。
可他還是不忘看了桑旎一眼。
那眼底裡竟然是一片……賞識?
仿佛桑旎做了這麼一件事,讓他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個層次一樣。
但桑旎是真的冤枉。
她也沒有想到Selena和阮俞會安排這麼一出節目。
畢竟她們一個看上去高傲,一個清冷。
似乎和這樣的活動並不搭邊。
桑旎其實當時就在想著找借口開溜的了,但她沒想到傅宵寒會突然出現。
甚至正好就看見了那一幕。
仔細想想,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傅宵寒發了這麼一通怒火,她也挺冤枉的。
桑旎是被傅宵寒拽著上船的,但等到了船上後,他卻又是一言不發。
沐沐已經重新睡著了。
桑旎百無聊賴,乾脆找Erwin說話,“你們今晚沒有活動嗎?”
“有啊。”Erwin看了傅宵寒一眼後,難得好情緒的跟桑旎閒聊起來,“不過Lyon說要來找你,Alan也要去找他的妻子,我就一起過來了。”
桑旎點點頭,“我還不知道,你們在這邊的派對是什麼樣的?”
“你指的什麼派對?”
桑旎挑了挑眉,“可能是……Lyon不讓我去的那種派對?”
她的話音落下,Erwin唇角的笑容頓時更深了,“那可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宵寒突然看了他一眼。
Erwin笑笑後,將聲音咽了回去,“算了吧,為了你們夫妻和睦,我就不說了。”
桑旎倒也沒有再追問。
船艙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Erwin對參與他們夫妻的爭吵並沒有興趣,直接轉身走了。
Alan就在甲板上。
此時天已經黑了,他依舊戴著墨鏡躺在那裡,臉上毫無表情。
“打個賭吧。”
Erwin踢了踢他的腹肌,說道。
隔著墨鏡,Alan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賭?”
“他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
Alan挑了一下眉頭,再往船艙那邊看了一眼後,這才說道,“為什麼打架?”
“你以為他是你?”Erwin在他旁邊坐下,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就是一條狗,護食的很。”
“這不是沒做什麼嗎?”Alan卻毫不在意。
他對這些並不在乎,彆說他們到的時候,那幾個男人隻是在那裡唱歌倒酒,哪怕真做了什麼,他也不意外。
畢竟他和Selena之間……說好了不互相乾涉。
他也不覺得他們結婚了就應該被約束住。
反正……隻要她生的孩子是他的就夠了。
當然了,他知道傅宵寒和桑旎之間的相處模式不一樣。
此時在看了Erwin一眼後,他回答,“不會。”
“嗯?”
“你不是說要打賭嗎?”Alan說道,“我賭不會。”
他的話說完,Erwin卻是笑了出來。
然後,他順勢在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了下來,說道,“沒意思。”
Alan也不說話了。
兄弟倆在沉默了一會兒後,Erwin突然說道,“你覺得他那樣的婚姻有意思嗎?”
“或許吧。”Alan回答,“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能讓我這樣在意計較的話。”
話說著,他突然笑了,仿佛想象到了那個畫麵。
然後,他轉頭看向了Erwin,“我記得你之前不就有這麼一個人麼?明知道她是騙子,你還執意要跟她結婚。”
Alan這句話讓Erwin愣了愣。
不過他很快笑了一聲,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說道,“有嗎?我已經忘了。”
……
回去的路上,傅宵寒一直沒有跟桑旎說話。
等他們回到彆墅時,天正好蒙蒙亮。
桑旎在船上就差點睡著了,此時船靠岸後,她才勉強睜開眼睛,帶著沐沐下去。
沐沐也是睡得昏昏沉沉的。
等桑旎帶她下去後,兩人也各自回到房間重新補覺。
傅宵寒回到房間時,發現桑旎竟然真的在床上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他被氣頂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覺得太陽穴在一跳一跳著。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他隻覺得當時自己踹的那一腳下還是輕了。
他當時就應該將那個男人按在海水裡,讓他看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可桑旎攔住了他。
他原本還以為回來後,桑旎肯定會想儘辦法跟自己解釋。
結果,她現在居然躺在床上睡得比誰都要好!
傅宵寒站在床邊,想要將她從床上拖起來,但看見桑旎那恬靜的睡容後,他的動作又忍不住停在了原地。
於是最後,他隻能站在那裡,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桑旎睡著,卻突然感覺到有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種如同被叢林捕獵者盯上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由微微一凜,睜開眼睛時,正好對上了傅宵寒那盯著自己看的眼神。
桑旎被他嚇了一跳,整個人不由往後退了一些。
原本昏沉的睡意也瞬間消失不見。
“你乾嘛?”
頓了頓後,她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傅宵寒卻是冷笑了一聲,“你說呢?”
“什麼?”
桑旎下意識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機看時間,但剛一動,傅宵寒又將她的手抓住了。
“你睡得倒是挺好。”他說道。
他氣得眼睛都還是紅的。
桑旎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這才說道,“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傅宵寒的牙齒都咬緊了,“桑旎,你做了什麼,需要我複述嗎?”
桑旎皺起了眉頭,“我做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
“那些人都是她們安排的。”
搶在他之前,桑旎先說道,“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而且就算他們到了現場,我也什麼都沒做啊。”
她的話說完,傅宵寒卻是笑了出來,“怎麼,我聽你這話好像還挺可惜的?你原本還想做什麼?”
“你想多了,而且Erwin不也說了嗎?你們去參加的那些派對,這樣的事情少了?”
她這麼一說,傅宵寒才想起了她在船上問Erwin的那幾句話。
原來……是為了這樣。
“我可什麼都沒做。”傅宵寒說道。
“我也沒有啊。”桑旎回答。
傅宵寒回答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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