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能猜到錢一鳴想說的醜話是什麼。
無非就是故作委屈的為他自己爭取一些好處,或者如果他沒錯,陳陽要遭受怎樣怎樣處罰這類話。
說白了,就是想以類似打賭的方式,給陳陽挖個坑。
如若陳陽並無底氣也沒有籌碼,自然是不想讓錢一鳴挖坑的。
畢竟這老狐狸可不是善茬兒,一個搞不好就會真被他埋在坑裡。
但此時的陳陽,既有十足的把握敢篤定桌上的材料就是蘇倩倩做的那份,同時也對路建濤和龐雲雲籌劃出來那個陰謀的細節都了如指掌!
在這個情境中,他就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一樣。
甭管錢一鳴搞什麼花招,都難以逃脫他的眼睛。
同時,這些花招不管怎麼整,也偏離不了陳陽一早就知曉的結局。
這就好比,導演和電影裡某一個角色的關係。
身為計劃中的最重要的一個角色,錢一鳴深以為然的覺著整個計劃周密無間必定成功,此刻挖個大坑出來,必定能讓已經無力招架的陳陽,粉身碎骨損失慘重!
可他殊不知的是,陳陽作為導演,不僅早已知曉了故事的結局,甚至連錢一鳴引以為傲的主角身份,都還是陳陽在幕後悄然賦予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陳陽非但不會阻止他挖坑,反而還巴不得他多挖幾個。且挖的更深一些。
畢竟隻有錢一鳴他們把事態搞得越大,事後等陳陽拿出籌碼反擊時,他們這幫人損失的才會越多!
念及此,陳陽佯裝恐慌的問道:“不知錢副縣長要說的醜話是什麼?”
錢一鳴冷哼道:“當下的矛盾是你和我挑起來的,若你找到了路建濤剽竊的證據,我願意以請辭副縣長職務為代價,而若你沒有找到證據,是不是也該付出與我同等的代價?”
陳陽點了點頭:“那錢副縣長想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
錢一鳴擲地有聲道:“很簡單!我得代價是請辭出局,你也該同樣如此!若你沒能找到路建濤剽竊的證據,就辭掉現在所擔任的所有職務,離開清遠縣體製內,永遠也不踏足!”
聽到這話,張宏圖立馬反駁道:“這簡直是胡鬨!”
他當然也是希望陳陽能贏,能讓給錢一鳴就此滾蛋的。
畢竟錢一鳴在呂偉那方陣營裡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甚至都能稱得上是那方陣營裡的二把手。
這麼多年來,錢一鳴可沒少幫著呂偉對付張宏圖。
眼下若能以這麼一個小小的賭注,就讓這個強勁的政敵出局,那絕對是最合適的一筆買賣!
可問題是,張宏圖沒底氣能賭贏。
他不知道陳陽手裡攥著必勝的籌碼。
更不清楚是否能從那份材料裡找到路建濤剽竊的證據。
萬一找不到,萬一沒有反擊的籌碼,那最終會損失的可就不是呂偉那方陣營,而是他這邊了。
在當下這節口上,陳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既是他這邊為數不多的得力乾將,也是他用來掌控二建最重要的心腹手下!
若陳陽出局,張宏圖的全盤計劃立馬就會輸掉一半。
且後續會因此出現的損失,也將難以估算!
按照這個角度來說,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坐在斜對麵的龐偉光,也察覺到了張宏圖的想法,同樣覺著不妥的他,目光陰沉的盯著錢一鳴道:“錢副縣長,你們的職務都是組織和人民賦予給你們的,不想著利用好這些反饋人民,卻在這拿出來當賭注,未免太兒戲了些吧?”
錢一鳴早就料到他們會這麼說,當即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反駁道:“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妥當,但諸位領導剛才也都瞧見了,陳陽明明犯了錯,明明是用虛假報告在這糊弄了所有的領導,可他非但不願承認,反而還憑白冤枉我們組織內的其他同誌,此等做法簡直令人痛憤不已。
我作為副縣長,在這種時候,願意以身作則的站出來,用事實維護自家的好同誌,也不惜以自己的前途當賭注,誓要將陳陽這樣的蛀蟲害蟲踢出組織,還組織還人民一片朗朗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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