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禕思忖片刻說道:“沒問題,不過為防止意外發生,晚輩鬥膽想請軍師給步騭將軍寫封信,勸他降漢的同時請他率軍北上奪取江陵,不知軍師意下如何?”
張昭是無權調動步騭的,但那是在平時,現在江東都快完逑了誰還管那麼多。
危亡之際步騭同樣需要給自己找後路,而且他現在是關興的外叔公,有這層關係又有張昭做保,降劉的可能性非常大。
更重要的是步騭就在公安,離江陵不足百裡遠,最多兩天就能趕到。
這是費禕目前能仰仗的唯一力量,自然要擅加利用才行。
張昭思忖道:“沒問題,除步騭外朱然也不能放棄,老夫順帶給朱然也寫封信吧。”
費禕大喜,起身大禮參拜道:“謝軍師,請軍師稍等片刻,我簡單安排一下就隨你去見吳侯。”
雖說有張昭幫助,勸降孫權的概率很大,但也要做好勸降失敗被孫權扣押甚至斬殺的最壞打算。
抱著回不來的心態,費禕出門找到董恢說明情況,然後吩咐道:“若我回不來,你就跟鄧宏出城聯係安國將軍聽他指揮。”
董恢重重點頭道:“將軍保重。”
他很想替費禕走這一遭,但他隻是副使不配接受這麼高級的任務,主要是孫權若見費禕隻派副使過來估計會直接放棄談判當場跟費禕翻臉,你特麼都不重視我還想讓我投降?
所以勸降孫權的事隻能費禕親自去辦,董恢過去隻會適得其反,董恢也清楚這點,所以不敢反駁隻能乖乖領命。
費禕又借董恢之口給還在書房中的鄧宏交代幾句,這才返回書房拜道:“軍師,可以走了。”
兩人出門同乘一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將軍府。
與此同時孫權正在書房裡看著虞翻送來的書信發呆,虞翻的書信是半刻鐘前才送來的,內容自然是陸遜被俘的噩耗。
這下消息被證實了,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孫權徹底認命了,癱坐在支踵上準備擺爛了。
但他這個位置可不是想擺就能擺的,他想擺爛也得彆人同意才行。
孫權正琢磨著要不要找兩美女撫慰一下疲憊的心靈,胡綜突然帶著一名布衣青年走進大殿拜道:“主公不好了,顧雍和糜芳要反了。”
孫權臉色大變猛的坐直身體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胡綜拉過身後青年說道:“稟主公,此人名叫魏柱,是糜芳府邸的門房,也是末將奉您之命安插在糜府的密探,魏柱,跟主公說下詳細情況。”
魏柱抱拳行禮,將顧雍揪著他的衣領去見糜芳傅士仁以及三人交談的內容和盤托出,然後恭敬退到胡綜身後等孫權做決定。
孫權聽完之後眼中露出強烈的殺機,語氣森冷如九天寒冰似的說道:“顧雍糜芳,你們哪來的底氣逼宮謀反,我孫仲謀收拾不了劉備曹操還收拾不了你們嗎,真以為我孫仲謀提不動刀了是吧?”
“魏柱是吧,回頭跟胡綜領取五十金餅,然後回府繼續盯著糜芳的舉動。”
“謝主公賞賜。”魏柱大喜行禮告退。
孫權等他離開才對胡綜說道:“顧雍召集所有降曹派成員傍晚戌時在府中議事,那咱們就戌時動手將他們一網打儘,讓顧府密探嚴密監視顧雍動向,有消息隨時來報,再讓周承暗中準備等我命令,記住暗中準備,彆讓顧雍糜芳等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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